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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初次造訪劍道社

第十章 初次造訪劍道社

北歐高中的校園導覽圖有點特殊。

若從高空往下看,只有禮堂個別設立在校門口進去左手邊,連接長長的走廊,通往右邊的教學大樓、餐廳、導師事務大樓,以此類推。

而剛才那片大的像森林地方,似乎也是。

由於學校內區實在是太大範圍了,導致無法一講清白。

總之,如果不小心謹慎,恐怕真的會在校園裡迷路。

現在是上課時間,沒有人會刻意於這時間點四處遊蕩,都乖乖地坐在教室裏頭吹吹冷氣,聽老師們廢話連篇。

曠課,甚至是輟學什麼……會對人生帶來多少汙點,我可是心知肚明。

但是,眼前的兩位一藍一銀、美貌猶如女皇級別的少女們,對於這檔子完全不當一回事。

她們正故我地聊天。

「那個……幽嫤學姊,妳現在還是很討厭吃青椒嗎?」

「我的摯友啊……相識我多少年了,還不知道嗎?」

「那個……我只是覺得,為什麼明明同為女性,我們之間的差(胸)距會如此甚大。」

「呵呵……人人生而不平等,是基因遺傳學之父──孟德爾研究得出的結果喔。萬物距今依然擺脫不了,物競天擇、適者生存的道理,不過,當然也會有例外了。

「那個……例外?」

「對,例外。」幽嫤的眼神飄向我的臉「其實某些人應該早就被活活冤死了才對。」

此時,蒼月華也撇過頭來:「那個……喝……!有道理。」看了我的臉後,吃驚道。

不知道為什麼,被突如其來的雙重視線重重加壓,我莫名的氣。

「開學那天就算了,妳們難道沒有想過要回去上課嗎?」我不悅地問。

可是,她們兩個聽到以後,卻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臉神,彷彿對我表示:「喂喂,妳聽見了嗎,那男的竟然這麼說欸。」

「怎、怎麼了嗎?」

見我問話,蒼月華走來我跟前嘆了一口貌似屏氣已久的粗息。

「那個……看來葉同學你還是不了解呢。」蒼月華像菜市場裡賣菜的阿婆,一手嗚著嘴巴,一手點著我的身體。

「到底怎樣啦!」

見我快要生氣了,蒼月華「呼呣」一聲,像是玩弄要糖的小屁孩一樣,她才準備要回答。

可惡,我到底造了什麼孽,妳們都要這樣對我……

「那個……之前在教室的時候,我不是有過跟你提及女武神的權力嗎?難道你忘了?」

哼,怎麼可能忘得了。

我還記得蒼月華也有提到賽斯緹娜的名字,只是到後來有個滿嘴肌肉的笨蛋闖進教室,害我想不起來。

「也就是擁有女武神稱號的人,老師無權干涉。就像古代君主治類似王法的體系,在北歐高中幽嫤我們就是位於中上的法律。」

原來如此。

「換句話說……妳們是濫用自身的權利,想怎樣就怎樣囉!」

拜託,這樣跟獨裁有什麼兩樣。

「濫用什麼的太難聽了。幽嫤我們不過是生活在芙蕾雅校長制定的環境下,如果學生之間發生問題糾葛,幽嫤我們也有義務阻止……!」

「喂,說話就說話,別拿起竹劍啊!」我連忙喊道。

就在三人有一搭、沒一搭的情況下,我們穿越了像森林的樹林,聳立於此的是一座約四層樓高的大樓,除此之外盡是草坪。

奇怪。

太奇怪了。

只見幽嫤以介紹的口吻說了一句。

「我們到了。這裡是位於北歐高中最靠北邊界的區域──特別大樓,也是劍道社的專屬練習場。」

──就是這點讓我覺得非常奇怪。

「我問妳喔,像這種鳥不拉屎,雞不生蛋的偏軌校區,會有人大費周章地進來嗎?要穿過樹林應該要花不少時間吧……」

「那個……幽嫤學姊我們進去吧。」

喂,不准無視我啊!

一般來講,練習劍道的場所不是要像道場,就是要像少林寺武匯總集那樣,木檜製成的地板,和石子打造的牆壁,才有真正習武之人該有的感覺。

然而,連座像樣點的庭院都沒有的密林深處,只有看似簡潔有力的大廈,室內的裝潢會好到哪裡去嗎?

我懷抱不太期待的心態,跟著入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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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是幽嫤,各位有沒有怠惰練習呢!」

「沒有──!」眾人異口同聲回應幽嫤。

「欸,還算蠻像樣嘛……」

這裡是特別大樓一樓的室內。

想不到裡頭佈置會比原先腦海中設想的要更加適合,木檜製成的地板,實而樸素的環境,要不是與外高樓的氣氛互相牴觸,單論這幾點是滿合格的練習場域。

「歡迎回來,幽嫤大人、蒼月華大人。」

穿戴著練習用厚重的道服,一位看似這裡的社員走近幽嫤和蒼月華兩人面前問禮。

他脫下了面盔,汗水像是珍珠色澤般從他光滑的肌膚流落,我這才發現他是女的──咖啡色短髮少女。

「在幽嫤我不在的這段期間,妳們有尋到我弟弟的下落嗎?」

「很抱歉,有關於您形容的面貌、髮色,目前仍未發現……

「停止練習──集合!」短髮少女大喊一聲。

過不了多久,其他人停下動作,猶如軍隊縱橫整齊並至,全人拖著厚重的劍道服紛紛入列。

緊接著,短髮少女再喊:「立正!敬禮!」

並於少女後來的口令,他們接二連三地脫下面盔,將其靠至左腋下,一齊向幽嫤、蒼月華兩人鞠躬問禮:「歡迎回來,幽嫤大人!蒼月華大人!」

看到了整個大場面,我的身心完全陷入靜止狀態。

但不是因為他們的氣勢使我頓下,更不是我沒見過世事嚇慌了。

──眼前所見,根本是名為少女組成的軍團。

而一群少女像供奉神明的平民百姓,低著頭,敬仰有如神祇那般的女武神們。

見我一臉茫然,蒼月華解釋般地說道:

「那個……其實就像葉風雲你看到的一樣,劍道社沒有男性成員。如果說一定的話,你鐵定就是第一位。」

第一位是嗎……

我思考了起來。

通常第一位都伴隨了相當大的壓力呢。

仔細想想,劍道社在全國高中男生觀摩人氣排行榜裡算是名列前茅對吧?

像是女子游泳、女子劍道、女子籃球、女子體操社……等等,也同為男士們的最愛。

當勤奮練習劍擊的少女們為了歇息,脫下了渾身汗臭的服裝,因為天氣炎熱,她們拉開了胸口上的衣領,所以就有上邊緣的胸部微微露出的行為發生。因為天氣炎熱,她們休息的動作,擺放出一種開放誘人的姿態。

這時,外頭就會突然湧出為美色慕名而來的少年們──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狗仔隊。

我開始幻想……

「只有我一位男性加入的劍道社嗎?說不定很不錯……」

我的夢想之中,后宮可算是最出類拔萃、困難重重的圓夢計畫,由於很難實現,所以就把它擱淺一旁了。

但在冥冥之中,或許是巴德爾(光明之神)正給予我完成美夢的絕佳機會。

只要加入劍道社一定有辦法完成絕大部分男人夢寐以求的后宮心願──我是這麼想的。

「那個……葉同學的表情好淫蕩。」蒼月華一臉厭惡地說。

「不,這妳就錯了,這並不是淫蕩的表情,這是男人即將邁向雄心壯志的姿態啊。」

蒼月華依然一臉噁心的瞪著我。

看來她是不可能了解,了解什麼是男人的天職。

然而,就在少女們彼此問候幽嫤的同時,還有兩人仍然在室內的一角落劍與劍的對練,分別是明顯一高一矮的兩人。

「很好,切入的時機有掌握到,可惜速度不夠呢。」明顯高很多的那人說道。

「是!是的!喝啊!」比較矮的突進高的那人腹部打算刺擊,可是被輕鬆擋下。

「妳們在做什麼!幽嫤大人和蒼月華大人駕臨還不趕緊行禮!」短髮少女怒氣沖沖地大喊。

由於對練的時候他們都有護具遮著臉,以至於短髮少女連她們名字都喊不出來。

幽嫤和蒼月華看來也早就注意到了,但沒有多加理會,反而是幽嫤開口勸阻了即將衝過去的短髮少女:

「沒關係,熱衷練習的人沒有惡意,幽嫤我反倒是很佩服那兩人,尤其是高的那一位,身手挺不錯的。」她拉住短髮少女的手「蒼月華妳說對不對?」

「但,您可是女武神……」少女連忙說道。

「那個……我也贊同幽姐的說法。」

「……是、是小的太衝動了,非常抱歉……」

見兩人心照不宣,少女也不再說其自話了。

「別在意。妳們訓練也結束了,先換一套乾淨的衣服,等一下就來和幽嫤我們去享受午餐吧。」

「這是真的嗎……感謝您對小人們賜予的恩寵,在下沒齒難忘。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。」

由短髮少女整隊,少女團們先行離場。

──另一方面,對練的兩人也告一個段落。

「好了,到此為止,妳的實力有進步喔。」

「真、真的嗎,人家真的有進步嗎,呵呵……小鈴好開心呢。」

「是啊是啊,鈴學妹很認真做練習喔。

「欸,那不是……」

原本想說他們是不是沒看到我們,隨後,高的那人注意我們這裡聚集了一團,以很隨興的打招呼方式喊道:

「喂,那不是幽嫤和蒼月華嗎,妳們好啊。」

她的聲音說不高是不高,說不低也不低,因為看不到長相,以至於給人的感覺像是剛睡起來的中年大叔在喊話。

對此,我感到深刻懷疑。

「蒼月華妳不是說劍道社沒有男性成員嗎?那她的聲音是怎麼回事?」

「那個……間諜?」

「原來如此,是間諜啊,難怪幽嫤我會沒見過。」

不了解這兩人為什麼認定他是間諜,我看不見臉,難道妳們看過喔?

「蒼月華我們上,奪取間諜的首級。」

「那個……隨便吧。」

就在幽嫤的唆使下,兩人一同拿起竹劍,衝了過去。

可能是被她們兩個驚嚇到,矮的那人急忙脫下了面罩,看似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。

「幽嫤大人……蒼月華大人……欸、欸欸欸欸!人家完全沒注意到,對對對不起!」她連忙躲到高的那人後面。

「她是誰?幽嫤我不認識……蒼月華妳認識嗎?」

「那個……她應該是劍道社的沒有錯,好像叫鈴的樣子。」

「不管了,首先還是鎖定高的吧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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